离老远就能闻到很臭。沙明要拿去洗洗,说不然的话连纺线工都会被熏吐。
“千万不能洗!”阿赞毛吴连忙阻止,“要是洗过就白弄了,你还得再去找一块来。”沙明只好作罢,村里的纺线工是个老太婆,不停地问这是什么布,为什么有股臭味,熏得她直想呕吐。沙明早就想好托辞,说是用来包咸鱼的,后来那些鱼不小心腐烂变质,才搞得这么臭。
老太婆问:“那为什么还要拆开再加丝线纺成新的?这么块臭气熏天的破布,你也不舍得扔掉,难道你这个年轻人比我还穷?”沙明笑着说他母亲从小节省惯了,加丝线之后可以用来编成鱼网。老太婆连连摇头,似乎对沙明的这些瞎话完全不信,但无所谓,沙明也没希望她能相信。
丝线纺好之后还是很臭,但阿赞毛吴却很满意,看着这团线不住地点头。他让沙明找来一截圆木,把团线绕在上面,再扔进陶瓮。十几天过去,每天晚上,阿赞毛吴都盘腿坐在陶瓮面前念诵经咒。瓮里的味道越来越臭,沙明只好每天都戴着口罩,而阿赞毛吴似乎得了严重的鼻炎,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似的,根本没当回事。这让沙明很佩服,心想阿赞降头师也不是随便当,光凭这点,他就很难做得到。
最后,阿赞毛吴让沙明捞出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