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
“你认得路吗?”高雄问,帕潘说半年前也是他们三人走的这条路,从这里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怎么走,再有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到。我心想难怪他敢下手把甘森打死,原来是已经觉得不再需要他,可回程怎么办。
在路上,我始终在担心帕潘手里那支枪,会不会因为一言不合也对准我们。但又想应该不能,像甘森这种给深山中黑衣降头师当助手的人,多半都是长年不着家、甚至根本没家的人,是死是活也没什么人过问,所以帕潘才敢对他下狠手。
半小时刚过,汽车驶到一块平坦处时,阿赞布丹就说:“有股邪气。”
他刚说完,帕潘就指着右前方的位置说:“看到那个尖塔吗?过了这道山坳就是阿赞打鲁的茅屋。”在夜色中,能看到平坦处的杂草之中有个约两米来高的物体,从粗细来看,似乎是用树干制成,顶端被削尖,上面有两个横着的短木,还挂了好几个圆球似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两只大鸟落在上面,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
“这就叫尖塔?”高雄失笑,“还没有我卧室的天花板高!”帕潘笑着说他习惯把这东西称为尖塔,而阿赞糯似乎另有叫法。
阿赞糯说:“那是吉蔑族的七头灵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