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就朝门口跑去。我过去拦住,低声说没事,不用害怕。明哥老婆回头看着明哥,他仍然盘腿坐着,发出瘆人的哭声,边哭边胡言乱语,似乎还在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有时候能听出说的几个词,如“冷,热,疼,吃,喝”之类的,但更多的完全分辨不出内容。
明哥老婆站在我身后看着,双手紧紧握着我的胳膊发抖,跟那天在小区里打小女孩妈妈时那副悍妇相比起来,根本就是两个人。明哥越哭越严重,都快喘不过气了。阿赞路抬手按住他的额头,几分钟后明哥才渐渐安静下来,但仍然不时抽泣着。借着月光能清楚地看到明哥的鼻涕流出老长,都快掉地板上了。
十分钟后,阿赞路用力打在明哥脸上,把他抽得坐倒在地。他老婆连忙说:“哎,咋还打人呢?”这时助手打开电灯,明哥倒在地上,闭眼睛喘着粗气,满头都是汗,还在不停地颤抖,似乎在做噩梦。
他老婆过去扶起来喊了半天,明哥才醒过来,看到我们这些人,问:“哎呀我操,啥时候睡着的呢?”明哥老婆说你刚才发神 经呢,可吓人了。
明哥说:“哪有!但刚才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走在一个全是冰和雪的山里,全身都没穿衣服,冻得我呀,而且还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