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会找个理由,用延岑来取代赵公,届时赵公身败名裂,苦心经营南郡多年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倘若秦丰死了,南郡亡了,赵公亦属佞臣贼子,不仅自己要身首异处,恐怕家人都难以幸免。
所以,赵公如果继续追随秦丰,不管秦丰败于不败,死于不死,赵公恐怕都不会得善终。”
赵京面无血色,坐在这里的身子都在抖动个不停。
花非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天下大乱,群雄并举,纷争不断,民心思 汉,当今天下,只有汉室方为正统,顺应天道,秦丰、延岑、田戎之流,皆长久不了,以赵公之才,即便不屑于明哲保身,但也要明辨是非才是。”
赵京身子又是一震,他向花非烟拱手说道:“夫人高见,在下受益匪浅。”
花非烟一笑,说道:“赵公过谦了。
现在赵公只是郡国之相,倘若赵公肯弃暗投明,效忠于陛下,非烟必会向陛下举荐,让赵公继续治理南郡。”
该讲的大道理要讲,该挥起的大棍子要挥,但该给的好处、该给的承诺,也不能少。
这是谈判的技巧。
不知不觉间,赵京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原来后衣襟都已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