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的腰刀之间睃着,众街坊小心打量着他的反应。
气氛顿时有些压抑。
李长安倒是若无其事,笑了笑,“我杀头猪都费劲,青虎帮那帮强人不来找我麻烦就是万幸,哪还敢起别的心思。”
这话说完,那几人也放松了。
有人笑道:“也是,这小子闷头闷脑的,他要能杀人,咱都能上阵当将军了!”
李长安附和着笑了两声,脚步不停,转头离开,转过头时,他眼中却一片阴霾,一如天边的阴云。
市井百姓管不住嘴,若这样传下去,青虎帮也迟早会怀疑到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一粒尘土终于在黑云中蓄满了水汽,化作冷雨,滴落下来,被天风一吹,不偏不倚落向淮安城。
…………
夜深之时,大雨倏忽而至。
轰隆隆——
闷雷滚过,豆大雨珠噼啪打在青瓦上,汇聚成流,像瀑布一样从瓦檐间哗哗泻落。
李长安关上被风吹得哐哐作响的木窗,在灵前续了一根香,灵位上有七个字:“先父李传垠之位”。
“爹……”李长安对着牌位低低念了一声。
灵牌后面是一个人头大小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