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给姒景陈斟了杯酒,自己也斟了一杯,道:“有得必有失。”
姒景陈脸上已像是有了醉意,忽的自嘲笑了笑道:“你道我生下来便锦衣玉食,其实不然,自记事生下后,家中下人对我毕恭毕敬,背后却会暗中议论我的出身……父亲其他子嗣也向来对我的存在极尽鄙夷,甚至后来母亲不得不将我带到府外居住……”
“为何如此?”李长安皱眉,姒家家主娶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姒景陈就算是庶子,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夸张。
姒景陈叹了口气,便平静下来,淡淡道:“家母……是流民出身。”
李长安一怔,他不知姒景陈经历如何,但姒景陈这一声短叹包含的情绪实在真挚。
姒景陈继续道:“当初我说其实不愿杀那流民老者,也是真话,只是若我不杀他,以父亲的骄傲,定然会认为我不如姒飞臣。父亲往日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尝不是如同养蛊一般。”
李长安道:“听你这话,却是将除你大哥的其余人都排除在外了?”
姒景陈道:“姒飞臣与青州大宗飞流宗交情甚笃,又是嫡长子,但这次我若成功,便可将他一军。”
听到飞流宗,李长安眉梢跳了跳,姒景陈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