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王的老师,在别人眼中他自是站在南宁王一方。
看着那些曾在他面前阿谀奉承如今却冷眼相对的人,赵左丞心中并不如何愤怒,今晨不顾夫人相劝他依旧来此观礼,早知便会是如此结果。但看到往日同僚中与南宁王关系匪浅的都“明哲保身”而未曾前来,他依旧忍不住暗叹一声。
赵元授唤来身边之人,淡淡道:“名字都记下来没有?”
亲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此时明言站队姒飞臣一方的,与原本支持南宁王如今却未来的,甚至于“弃暗投明”者,都已记下姓名,他于是低声道:“回禀大人,都记下了。”
赵元授点点头,挥退亲信。
他伸手端起酒盏,忽而身边侍女惊呼一声,紧接着,一只苍老却稳定的手端起他身边的另一杯酒放到鼻端闻了闻,道:“赵爱卿曾说从来不饮烈酒,看来近日当真忧思过度。”
赵元授怔了怔,低声喝止要上前的侍卫,起身拂开衣摆,口中说道:“拜见越王”,就要下跪。
越王摆摆手,“免了,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孤王过来了?坐下吧。”
赵元授依言坐下,不知越王是怎么出现的,但当他看到越王身边那个站立着如山停岳峙的人时,便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