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卫宽为相,此举让其余观望之人亦纷纷投靠,美谈至今。依下官看,尊上只需让出龙印,便是下一个卫相,又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如今那位尚未起事,却终要握秉乾坤,奋飞九天之上!吾辈虽为燕雀,岂可终日遨游梁檐之间?何不随腾龙之势,同风扶摇而起,日后亦能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匡元驹深深呼吸,“望尊上,三思而后行啊。”
“阁下好口才。”李长安真心赞叹,这说客一番说辞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慷慨激昂以势压人,好似他不将龙印献给潜龙便是不识时务,妄图螳臂当车阻拦天下大势一般。
但匡元驹却从未考虑李长安险些被元庆陷害背负骂名,已两日未曾合眼,只为找出每一丝破绽将元庆揪出,更休提费尽心机多方借力去围杀元庆,期间面对孙无赦时,不光他师兄受伤,若有一处疏漏,便有身死危险。
到头来,几经波折,便换得要将此功拱手让于人,还要卖友求荣,争着去做那同风而起的燕雀。
难道心怀天下便是大格局,自身荣辱意气便是细枝毫末?
揪出元庆,无非不愿背负不属于自己的骂名。调度靖道司封锁全城抓捕龙骧卫,无非欲以此功偿无生宗与南宁王相助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