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深深,世子府正堂之中,三十余人各坐桌前商议着,其中小至七品官员,大至当朝二品大员,兼有世子殿下的幕僚班底。
“元驹只是去说情,李长安却诬他为大承鹰犬将他斩杀,简直是莫须有的罪名,此人行事狠辣果决,丝毫不留余地,他哪来的底气?”
“但元驹之事已死无对证,李长安下一步定会祸水东引,找世子殿下的麻烦。”
“难道他还敢杀上门来不成?”
“不可轻敌,此人来历不明,但却有越挫越勇的趋势,须知就算杂草捱过劲风也能遍野,如今李长安便是那杂草,切要在他起势之前斩草除根。”
说话者玉带蟒袍,是当朝右丞周尊戌。
“但此人如今完全不顾后果,如何……”
姒飞臣打断此人,对周尊戌道:“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周尊戌道:“如今正是他气盛之时,须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无论他来做什么,定要遏住他的势头。”
姒飞臣有礼道:“先生请讲。”
周尊戌道:“如今他手握靖道司兵权,手中又掌握了大承鹰犬的证据,在昆南城横行无忌,想必他敢杀匡元驹,下一步也敢杀上世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