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片,佐以温黄酒,入味三分,齿颊留香……
更休提其余菜色,不一而足。
客栈外冬日清晨的冷风穿梭在行人衣袍缝隙间不遗余力带走仅存的温度,客栈一层临窗的小小酒桌边却温暖如春。
越小玉偷偷咽下口水,她在山中隐居的日子可谓五谷不沾,饮的是日出之前在草叶上采下的露水,吃的是四季结出的不同果子,师尊偶尔斩杀了入侵的妖兽肉都含了煞气不可食用,山中喂养的鸟兔她也从没动过杀心,已是许久不识肉味。在昆南城那两月里,青玄门关长老严令门下弟子辟谷,她便也跟着吃辟谷丹过了两月。
“甘脆肥醲,命曰腐肠之药。”李长安感慨一声,这一桌菜就花费了十两白银,足够寻常人家半年用度。
越小玉刚捧起汤碗,啊了一声,不由放下了。
姬璇刚伸出的筷子硬生生悬停住,睁大眼睛道:“师弟,三师兄什么时候教坏你啦。”
“这是宋刀前辈说的。”李长安摇头,一筷夹上一条半尺长的河鱼笑道:“但与其让它腐在江里,倒不如腐在我肠中了。”
“说得好。”一个大清早就在邻桌独饮的黄衣老者对李长安举了举手中小盏:“老夫以茶代酒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