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片衣角。
走过去几步,只见是个老头,一把白发与乱糟糟的胡子在风中凌乱,却站得笔直,展望四方,用手压住一张画轴画着什么。
那画轴被风吹得乱颤,老头的笔却很稳。
李长安只见大江奔流,青铜船徐徐驶向如血落日的画面已跃然纸上,甚至那巴掌大小的青铜船上还有着一道道芝麻大小却四肢五官俱全的船夫。
老头似乎觉得不够,将身子倾出阑干,这样就能更多见到脚底下青铜船的模样。
见他身子摇摇欲坠,李长安顾不得看画,过去将他拉了回来:“老人家,若有个万一,九条命都不够摔的。”
“你!”老头愕然看了他一眼,随后露出败兴之色,叹了一声:“多管闲事!画画画,还画个屁!”说罢将画轴投于地上,愤然离去。
那画轴呼一下被风卷上空中,李长安眼疾手快,一把将它拿在手中。
落日潜入江面,天色渐暗,李长安便回了房。
入夜后,李长安在屋中点起琉璃灯,展开画轴。
只见这画虽只画了一般,还有半拉船身没画完,不过画了的部分却是精巧万分。
天边冬迁的雁群细看之下纤毫毕现,江中青铜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