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伸手抓去。
画卷倏忽变白,好像在一瞬间经历了百年岁月,在风中化作齑粉。
他抓了个空。
“多管闲事,画画画,还画个屁!”
“我要去的地方,你可去不得。你虽在这船上见到我,其实我并非在此船上。”
“我……是我百年前留在江边,为赴约所作的一幅画啊……”
李长安默然无语。
“前辈请留步!”上官轻候大喊一声,但见画卷化作齑粉,知道无论如何吴子道也不会出现了,他脚步晃了晃,脸色发青,握住画轴的手微微颤抖。
十年来,他只能从画圣与浮沧江水神 的百年之约来推测他的行踪,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线索。
金玉堂道:“看来只能再从别处打探画圣行踪了。”
“可阿姊哪有下一个十年可等!”上官轻候扬起画轴大吼,英俊的面容扭曲着。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深深呼吸后,对金玉堂施了一礼,道了声抱歉,旋即对李长安道:“长安兄,见笑了。”
李长安说了一声“无妨”,刚才从上官轻候口中他已得知上官幽昙之事,。
“长安兄可知道画圣前辈真身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