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她在笑,李长安问的实在奇怪,她哪会有什么名字?
“人都有名字。”李长安说。
他等她回答,但她久久没有出声,她在沉默,抑或是……
当他以为她已离去时,黑暗中才再度传出她的声音。
“叫我红鲤罢。”
说完后,她便再没发出声音。
回草庐后,李长安熄了烛火,一夜无眠。
当东方天际露出一丝鱼肚白,黝黑枝桠上簇簇银花在晨雾中缀满露珠时,李长安来到葬剑池边,他仍在洗剑,但双目紧盯着湖面。
葬剑池依旧如初,若非铁树下落着一根竹笛,昨夜发生的事说是一场梦也不为过。
他在池边洗剑一日,上官凉来时,见他专心致志,便没打扰,将饭食送入房中后自行离去。
黄昏时候,李长安已洗净一柄剑。
“红鲤……”
泛红的池水从指间流泻,倾洒剑身上,李长安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她从葬剑池中生,她是谁?
他将长剑搁置岩石上,将右手肘部以下浸入池水中,感受着微微刺痛,心道:“还不行,还须炼体一阵时日,才能入此池中,届时再看看池底究竟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