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眼皮一翻,从柜台底下托起一坛酒抛来,齐皓月伸手一接,叹道:“师父的面子还比不过徒弟。”
说着他把酒坛放在桌上一把揭开,将地握扔了进去,而后脏兮兮的袖子一拂,坛里冒起幽幽蓝焰,起先地握长了些,还放不进去,但随着蓝焰燃烧,它便如冰遇火般整个融化在酒液中。
齐皓月把酒坛子往李长安面前一推:“什么时候喝完它,随你高兴。且回宗去,待五行俱全后,便到夜郎谷找我。”他看了一眼李长安的刀:“祭炼本命有了些基础,但还没入门。”
李长安道:“我以每七日都以舌尖血祭炼,难道法子不对?”
“法有千万种,无对错之分,但万法殊途却同出一源,你还没找到关窍。”齐皓月顿了顿,“此时多说无益,我有二字你且听好。”
“哪二字?”
“自然。”
李长安带着酒坛子回到悬剑宗后,将地握化入的酒液分三个葫芦灌好,昨夜追逃夙夜未眠,便喝了一葫芦,在草庐里睡了过去。
赤豹守在他身边,看着李长安的脖子,心中大动,若要杀李长安,这就是最好的机会。有个声音在心底说,杀了李长安,它便再无拘束。
赤豹暗自呸了一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