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败了。这一刀若非李长安留手,足以削掉他半张面皮。二人交手这许多回合,都没受什么伤,也没打出火气,唐棠足尖一点,身形向后掠出两丈,垂剑而立,怅然道:“多谢手下留情。”
说着,他默默向门外走去。
郡主一怔,焦急道:“你,你怎能……”
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卖油叟提着黄皮葫芦从门外回廊中走出,对她喊了一声:“收声罢!他来此地不是为了护你,只为与宿敌交手,若非如此,就凭你杀了那么多女人,他不出手对付你就不错了。”说着他对唐棠摇了摇头:“你无战意,败得不冤。”
郡主慌了神 ,张嘴说不出话来,唐棠走到卖油叟身边,道:“走吧。”
“小兄弟刀术不错,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卖油叟对李长安笑了笑。
“老丈认错人了。”李长安道。
卖油叟认真打量李长安两眼,咧嘴一笑:“不打不相识,你与他也算认识了,就这样先告辞吧,日后有缘再见。”
唐棠别过头去不看安来郡主,与卖油叟走向画廊深处。
李长安略微松了口气,从蓝袍剑客的前两剑看,他修为比杜凤更强,只是后来显然无心再战,便被自己轻易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