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挣开他的手,“但若被你装在瓶中了,你还会在乎么?”
“当然。”李长安笃定道。
“但我没法想当然。”段红鲤道:“上回走的时候,那首曲子你还没听完,不如,就今夜罢,我可答应过你了。”
李长安叹道:“你还是不愿留下。”
“你我同在天地中,难道只有在你身边才算留下?”段红鲤不知从哪掏出一根笛子,递给李长安。
“这是……”李长安见笛子的模样,伸手向腰囊摸去,可自己那根笛子还在。
段红鲤道:“下山后我在市集买了竹笛,但音律与你那根不一样,后来寻乐师调音,才知道你原来定音不准。不过,谁让我习惯了呢,便仿着你原来的,自己做了一根。”
李长安道:“真是一模一样。”
“多稀罕。”段红鲤嘲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唱,你和,若跟不上就算了。俊来城有精研音律的乐师,纵使没听过的歌,也能信手弹出合拍之曲。”
李长安苦笑摇头,“我若精通音律,也不会定音不准了。”
段红鲤道:“这我却管不着,别人能做到的,你也可以。”
不等李长安回答,她一挥袖,便坐在渊边,低眉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