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流过,淡淡笑道:“才蕴灵不久,便直入种道,不差。”
李长安睁开双眼。
他身边,野草又长起了许多,肩上落满泥尘,但他站起时,只如闲坐了一会。清风忽来,他身上泥尘随之散去。他环视四周,天地依旧是那方天地,只是此前他如在窗中向外看,此刻已推门而出。
“我的道,是自在道,刀,亦如此。”他低声自语,又像是对眼前的天地宣誓,他忽的拔刀一动,倏尔间,身形出现在数十丈外,但他又仿佛没动过,就像天上明月西移,让人觉察不出动静,其实眨眼间在遥远的九天之上已行出千丈。
而他所过之处,已留下数道刀痕,此刀无形而有迹,如风一般。
他遥望江面,像是要捕捉一个不存在的身影,但江面上空空如也。
“此式,名风月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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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之东,是流渚月海,虚空中片片岛屿,无所依凭,在月华中沉浮。
段红鲤站在浮岛边,忽然顿足回望,白忘机自月华中走出,来到她身边,负手望向远方。
恰此时,月华之中,一轮硕大无边的明月升起,二人站得近,整个天穹几乎都被月轮淡银色表面占据,它圆润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