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开留了一张字条,独自去寻同宗,到了无生宗总坛,却不想总坛早已转移到别处,原来的总坛竟成正道陷阱,而她便如鱼入瓮中,被数位元始包围。
千钧一发之际,宋开杀来,以身负重伤的代价,将她救走,只是此刻她已气若游丝。
她心知以无生功应当能救回自身性命,看着宋开焦急的面容,她有万分不舍,却生出了一缕自私的念头——纵使她能活下来,活个几十年又如何,爱别离乃永恒之苦,若活在早知既定别离结果的过程中,反而不如现在离开他痛快,谁知道她老去之后,他会不会爱他如初?与此同时,肩上担负着的,兴复无生宗的重任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就算活下来,又怎能一走了之?
她只想以死逃避。
“从那以后我便死了,但我又好像没死,只觉身处混沌之中,心中只剩愧疚……”白荼说着。
李长安道:“对谁的愧疚?”
白荼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都有。”
李长安道:“你还没说自己是如何活过来的。”
“谁说白荼活过来了……”白荼微微一笑,“人死如灯灭,不,比灯灭还彻底,就像一滴水落入海中,再也找不回来,纵使找回来,也不是原来那滴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