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筒里的线香还有剩余,便取了三根,点燃后,在原地拜了三拜,插在地上。
一刻钟后,香仍烧着,缕缕青烟从香头红光中冒出,三根还是一样长短,是香谱中“平安香”的香相。
想着自己那并没血缘关系的小叔不知带着养父骨灰去哪了,李长安叹了一声:“还望真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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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床上的衾被在快要入夏的夜晚显得有些过于厚重,但衾被裹着的那个小身体却微微哆嗦着,似乎有些寒冷,没一会儿,她又不安分地滚来滚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内容不明,但从语气来看极为气愤,随后她一脚蹬开被子。
“我不走!”
韩苏儿掀开被子在床上坐直,轻轻喘息着,透过窗纸的微弱月光照得她脸色发白,她咬了咬嘴唇,发现还是深夜,才松了口气,只是攥紧被子的双手还未放松。
去年秋天韩苏儿的奶奶受了太多波折,大悲大喜之下,一病不起,几月前便与世长辞,留下年仅十二岁的韩苏儿一人,同时留下的还有城南的一间铺面,只是自从去年秋天淮安城大变后,城中人渐渐几乎走空了,那间铺面还能值什么钱?不过那赵二嫂却还租着铺面,每月仍付给韩苏儿租金,时常来送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