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化成了水,屋子很大,里面有许多人,他身边的一个青年低声说:“狱泷,怎么来这么迟,险些就晚了。”
“还不算晚。”狱泷抱歉笑了笑。
这时的宗堂很温暖,比族中大祭的时候都暖,屋子四角和正中都放着一人高的巨大炭炉,危机时能救命的雪松木炭热烘烘地散发着红光,但却没人心疼。
宗堂北面,白熊皮铺地的高台上,几位族老正谦卑地立在一人的身侧,那人随意坐在比床还宽敞的华丽座椅上,穿着雪山中没有的光泽温润的绸缎,举止间散发着雪山猎人永远不会有的,属于高位者的威严。
他不是狱族中人。
虽然几乎不会有人想来大雪山这鬼地方,但或许因为狱族对北琉府每半年一次孜孜不倦的进贡,才让大承国好歹没忘了这绝地之中还有属民,于是时不时地,也有会有北琉府的大人到这儿来慰问,其实说是慰问,每次大承国来了人,狱族都会使出浑身解数去招待。
狱泷看着那人,他虽是坐着的,看起来却比一旁谦卑笑着的族老高大许多。
狱泷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的堂叔狱离。狱离是雪山里最出色的猎人,他的身手比雪羚更敏捷,双眼比雪雕更锐利,他是狱族男人的目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