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油光道:“这位兄弟,承蒙你请客,咱们就说了几句奉承话,你倒真当真了?在军中能打就是一等一的本事,眼下大承和道门开战了,多少大人物就是靠着一身本事建功立业打出一番地位来的。但话虽如此说,也要真能打才行,你一个帮人喂马的,浑身没几两肉,只怕咱们几个里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把你撂翻了。有心往上爬是好事,但太贪就容易惹祸了,喂,奉劝一句,收收心吧。”
李长安笑了笑,也没反驳,只是拿过一根木箸,用两根手指夹着轻轻搓了两下,对着桌面轻轻按下去,筷子细头就跟戳进豆腐里似的,缓缓沉了下去。
众人还不知道他闹什么幺蛾子,面面相觑,一会儿工夫,李长安食指按在桌上,而整根筷子没了踪影,这时他松开手,筷子只留了浅浅一层在桌面上,整个儿穿透了下去。
鸦雀无声。
这筷子并非竹制,而是松木的,毫无疑问比桌子软些,况且他们就算拿根铁筷子,也没法轻易就穿透两寸厚的木桌,还如此举重若轻。这般实力,怕是最少都有练髓境了。
好一会儿,鲁先喉结动了动,擦了把冷汗,连称呼都变了:“原来阁下是高人,只是……阁下应征时应当被考校过武艺了,怎的甘心去当区区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