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也不好多说,便由着二人离开。
待离靶场远了,边上没人,李长安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五年不见,沈延面容已褪去稚气,脸颊瘦削,棱角分明,眼神 坚毅,只是眸光中暗藏着一丝阴霾,李长安恍然只觉见到了当初父仇未报的自己。
“怎么就你一人,苏儿呢?”
李长安轻声问。
沈延闻声先是茫然了一阵,旋即一个激灵,便得知了李长安的身份,他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只觉胸口发闷,鼻头一酸,三尺男儿眼中竟溢出泪来,猛地单膝跪地。
“恩公!”沈延语气哽咽,“我失职了!”
李长安拧起眉头,沈延这般反应,难道韩苏儿出什么事了?
“站起来说,此地人多眼杂。”李长安扶起沈延。
沈延激动难抑,用力擦干眼泪,深深吸了几口气,也强自镇定下来。
“苏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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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舍十分宽敞,装潢也端的奢华,荷塘采莲大屏风、海兽葡萄镜、梨木妆镜台、楠木千工床,只是床头坐着的人儿却一脸嫌恶之色,看着刚进来的少年。
少年模样十六七岁,长得十分英俊,甚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