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玲也一夜没有睡着,而且她的嘴唇上还起了两个水泡。
不管是得知丈夫的噩耗,觉得没有了依靠的时候,还是被家里的亲戚朋友欺负到门上时,严金玲都没有如此着急上火过,现在想想十八岁的女儿头上压着一百五十万的赔款,她就心惊肉跳地着急,恨不能上蹿下跳自己变成一百五十万赔给霍千枫。
严金玲想了一夜,终于知道女儿变了,变得更倔强,更有主意,更不容易说服。
她又想起昨天凌晨去喊凌蔚时听到的那句“我不要死”,心里便是一抽,觉得女儿肯定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所以才会一声招呼也不打就跑了回来。
再想想女儿说的霍千枫干的那些偷鸡摸狗之事,严金玲更加没了主意,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让女儿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让女儿回去......
翻来覆去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半,她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爬起来,收拾一番要出门的时候,又神 使鬼差地走到女儿和儿子睡觉的房间门口,贴耳到门上,正好又听到凌蔚在里面一句不太清楚的咕哝。
难道又做噩梦了?
严金玲手一推门,却没有推开,想起来昨晚女儿将门反锁了,两个孩子晚饭都没有吃,饿着睡觉的,心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