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时在夹缝中求生存,苦苦挣扎十余年,其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在殷勤之下。石右任少年得志,混迹官场十余年也是一帆风顺,却还没学会那些官场油条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他的种种心思 ,早被柳雨时窥破。
柳雨时心中一片凄冷抽搐,却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与他撕破脸皮,她不理石右任,转而对娘亲道:“娘亲怎知我在山上住得不舒心?实话说与娘亲,我现在的境遇和从前可不一样了,修炼所需之道法丹诀,灵药丹丸样样不缺。”
石右任见柳雨时说话间看都不看他,那被他强行压下的火气,终于抑制不住,一下子燃了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听柳表妹这话,莫不是又找到了愿意为你出钱的双修道侣么?”
他故意在“又”上加重了语气,连雨时娘都听出其中那股子刺骨冰寒的贬斥之意,她看了一眼柳雨时,瞬间便老泪纵横,默然而泣。
若是换做前几日,柳雨时怕是要用那早就准备好的锋刃匕首刺破自己的胸膛了,此时的她却宛如扎根于泥土的浮萍,有了一种踏实的感觉。
柳雨时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般地看着石右任道:“我找谁做道侣与石表哥没有关系,我在花狸峰修道所需也用不着表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