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安慰韩练:“韩阿爹不必着急。虽然我们是靠着蒸酒的法子开起这间酒楼来,现在却并不是全靠蒸酒。除了‘其香居’,‘姚家正店’和官酒楼一样卖我们家的酒,生意不还是远比不了我们吗?别人学去了也不怕,无非是我们少卖些酒罢了。”
虽然知道杜中宵说的是实情,韩练还是不住地唉声叹气。这便如曾经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上了岸,从此就不敢再放下那根稻草了。其实现在“醉仙居”的生意红火,并不是因为卖白酒,其他两家酒楼和一些脚店也能买到。真有酒楼学着蒸白酒出来,也无非是酒的利润低一些,酒楼生意不受影响。
韩家和杜家因为秘法可能泄露忧心忡忡,“其香居”里,吴克久却大喜过往。
一把抓住进来的干瘦汉子的肩膀,吴克久两眼放光:“你说,你看清了‘醉仙居’如何滤酒?”
汉子笑道:“那是自然。这几日我便候在他们酒楼后的巷子里,非止一日。今日他们警醒,看破了我的行藏,再躲不下去了。不过无妨,他们的法子我已看得清楚,全在我眼里了!”
此人是县里一个闲汉,名为滕大郎,身材瘦小,极是灵活,常做些飞檐走壁的勾当。这种人物,县衙那里都有名号,一出盗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