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道:“榜文上不是写得清楚,县里要办些产业,贴补我们这些吏员,借些钱来做本钱。”
祝文行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这话哪个敢信?衙门里要钱,从来都说是暂借的,可有几次还过?就是还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还的是什么东西。几年之后,从库里拉些朽坏的货物出来,说是作价若干,就当还钱,还不是跟没有一样!”
官府的话,是不敢信的,就是有借有还,也不定到时还的是什么。什么烂了的茶,发霉的酒糟,没有味道的香药,全部作原价甚至也加价给你,也是还钱了。祝文行是乡下人,被这种手段坑得苦。
莫伦和颜悦色,对祝文行道:“我们这些在城里当差的人,被主簿专门叫去训过话,说此次不同以往。借你们的钱肯定到时还现钱,而是借时足陌,还时足陌,不打折扣。榜文上写的,从第三个月起连本带利每月还钱若干,到时必见现钱,绝无折变之事。这话是上官专门交待,你大可放心。”
祝文行哪里肯信,角菜上来,与莫伦饮了一杯,急忙问道:“哥哥说的是真?”
莫伦叹了口气:“当然是真!我家里原是哥哥当差,不合被马蒙那厮害了,罚了些钱,配到了二百里外牢城,才差了我来。我们一样要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