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说完,那车夫左沂已然懂了她的意思 ,“夫人稍等片刻,老仆去去就来。”说罢,他一步跃下马车,走到摆渡人的身边。
“船家,我家主夫人今日有事欲渡江,不知船家可否走上一程?”说罢他从腰间掏出一锭金子,递了上去。
却不想摆渡人浑然未觉,似乎已然入梦。
左沂将金子放在摆渡人身边,正想要再出言呼唤,那摆渡人的斗笠竟突地弹入半空,刚巧落入江畔木船之中,一双看不出半分感情色彩的眼眸豁然出现,他看着左沂,仍未开口。
左沂被他的眼神 一扫,心下一凛,暗暗惊叹,“好可怕的眼神 ”,可是下一刻,他却幡然醒悟,嘴角抽笑的摇了摇头,心中又道:“我这是怎么了?或是太久未见人,竟连这凡尘俗夫的一个眼神 都生出惧意?可笑可笑。”
摆渡人斜瞥了他一眼,再次扭回头去,双目微眯。日落西山,他的心中升起几分躁意。看向西北方官道的次数也愈加多了几次。
左沂一向受人尊崇,何时受过这种屈辱,他虽是一介车夫奴仆,但那也只是他家主公主夫人的奴仆,一个乡间莽夫竟如此冷落于他,一脚踢起金锭,伸手接住。
“此之金锭为礼,你不以礼相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