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呼吸沉重,面容苍白如纸。
他低低叹息,“李楚,你说人老是否都已如灯灭?往昔的一切痕迹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李楚不知如何作答,不过看到解问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大半,“大人,时过境迁,有些事又何必太过纠结呢?”
话音落下,书房陷入了一片沉寂。
良久后,解问像是自嘲的笑了一下,“是啊,纠结又有什么用呢,当初的树苗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一堵永远不可逾越的高墙。生来位于云端之上的人注定可以将一切都得到手,而像本官这般无依无靠的人,只能在他们的余威下苟延残喘,这就是庙堂,这就是世道……有时候,真的后悔当初没有随师父一般浪迹江湖,快意恩仇,而选择了心中的执念……”他想起平生的际遇,第一次骂了娘,“这狗日的世道,究竟何时能真正属于天下之人!”
“饭只有吃过了才会知道味道,路只有走过了才会明白艰辛。”李楚忽而道,像是在安慰解问也像是在自言自语。解问心如死灰的情绪突然一动,眼神 一跳。
“不错,如果让我重选一次,我选的也只会是庙堂。既然选了,就走到底,即便有生之年我已看不到那堵高墙,那道天堑被人推翻,可我相信,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