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梦,梦到了大周的二十五代天子,梦到了传到他手整整五百八十五年的百十州疆土,更梦到了他的父皇,梦到了叶司丞,管随卿……
大梦上下五百年,梦到最终是一场瓢泼大雨,一场空。
耳边传来了童音的哼唱,忽远忽近,忽扬忽抑,歌声悠扬悦耳。
“云月功名,王侯将相,宁有种,前程复几多!”
“换了人间问一句,怎可奈何?”
猛然惊醒,孤帝睁开眼,汗透金衣红袍,侧身低问了一句,“是何人哼唱下阙藏冰曲?”
姜补天转了个身子,握剑的手忽的一抖,他弓腰揽手护住天子护住天子,“陛下,截杀的人,到了。”
这一声严肃的提醒,孤帝精神 陡然紧绷,方才的梦境竟全然忘却了,连忙用袍袖抹去汗水,朗声询问:“温玉凉玉,兵行至何处了?”
站在帝车车辕后催马引车的两名侍卫在雾中极力辨认了一下,又问了问跑在前方的几名扛旗小校,这才回道:“秉陛下,兵至渭水,距丈岭关不足五十里!”
“渭水,丈岭关。”孤帝重复一句,实际上是为了让姜补天听的更真切,姜补天撩开帝车侧帘,举目一看,不远处的大雾中人影绰绰,虽看不清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