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咯噔一响,脸色大变,拼命催动体内血气,却是蚍蜉撼树,徒劳无功。
樊鸱微微隙开双唇,吐出一缕奇气,绕着身躯一圈圈向外扩散,似慢实快,从一干骄兵悍将眉心穿过,脑中轰然巨响,意识尽被抹杀,留下一具具行尸走肉,只剩下厮杀的本能。
古之豁脑中尚有三分清明,眼见奇气扑来,心急如焚,将心一横,丹田内一枚血晶猛地炸将开来,小腹血肉横飞,脏腑化泥,硬生生挣脱束缚,沉入土石之中,消失无踪。樊鸱“咦”了一声,颇有些意外,煮熟的鸭子又飞了,那厮也是个狠人,果然不可小觑。不过奇气一出,所向披靡,千军万马直如等闲,古之豁再怎么狠天狠地,亦回天乏力,要么落荒而逃,要么死在这乱军中。
奇气去得快,收得也快,百余兵将从静滞中脱身,霍地调转枪口,聚拢成一支利锥,一声不吭,反向同袍冲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血气一卷而空。
古之豁二度受挫,心存忌惮,终究放不下这十万劲卒,他强行压下伤势,手足并用,在地下挖出一条隧道,重又钻出地面,置身于大军之中,放眼望去,只见四下里一片混乱,麾下精锐自相残杀,沸反盈天。古之豁口中尝到了苦涩的滋味,仓促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好在叛军不过数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