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与晦涩。
继续逗留在此毫无意义,他将腰一扭,遁地而去。
大地荒芜,满目疮痍,西行数个时辰,好不容易才遇到人烟,魏十七寻了个粗衣荷锄的老农,问明所在,却是在一个叫东郭的村庄中,四下里原本是打粮食的良田,天灾过后,日头被烟尘遮蔽,田都荒废了,连杂草都长不出,余粮耗尽,大伙儿都饿肚子,没奈何,只得逮鼠兔,剥树皮,黑灯瞎火地打野食。东郭村往北去五十余里就是洛阳城,方圆千里的灾民尽数涌入城中,太守严克己下令闭城自养,每隔三五天由官兵押送粥桶出城赈济,给灾民一口吃食,吊上一口活气。
魏十七见那老农谈吐不俗,颇有见识,好奇心起,跟他多聊了几句。那老农扯得兴起,唾沫‘乱’飞,也不瞒他,自承年轻时读过几天书,膝下有三子,老大老二碌碌无为,在家务农,老婆孩子热炕头,老三是个聪明人,在洛阳城中做小本买卖,这些年积攒了一些银两,手头还活泛,本打算接了老父亲进城去安享晚年,没想到严太守一声令下,就此绝了他的念想。
二人站在黑地里说了一阵,老农‘抽’了几袋烟,过足了话瘾,告辞而去,魏十七辨明方向,地行潜入洛阳城中。
洛阳是堪比汴梁、长安、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