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细滋味,对酸液的气息了然于胸,漆黑一团的巢穴中,蚁群往来的痕迹历历可数,他拱了拱魏十七,将头一埋,循着九节蚁来时的路径追踪而去,隐没在黑暗中。魏十七放轻脚步,紧随其后,裴筏身处险境,时刻留意着他们,哪敢错过半步,四肢着地,连滚带爬撵了上去。落入巢穴中七鳃鳗自顾不暇,没有一条留意到猎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无踪。
九节蚁的巢穴坚实牢固,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甬道四通八达,密如鱼,不辨方向,角夫如识途老马,一路嗅着一路深入。魏十七顺手把钉在身上的九节蚁一一捏死,眼中精芒闪动,四下里打量着,颇有些好奇,低声问道:“九节蚁个头不大,为何把甬道造得如此宽敞?”
这的确不合情理,儿臂粗的九节蚁,在地下爬来爬去,根本无须把往来的通道留出一人多高的空间,魏十七也算身材高大,行走其间居然连头都无须低下。
角夫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解释了几句,“那些背生双翅的九节蚁只是寻常工蚁,兵蚁体形庞大,要厉害得多,运气不好的话,被百十头兵蚁围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七绕八绕,甬道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三人来到一个空荡荡的洞穴中,石壁之上留有无数入口,星罗棋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