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肉腥臊粗砺,不堪入口。侯哑巴抓耳挠腮看了片刻,腹中馋虫作祟,拉拉韩十八的衣袖,朝他做了个仰脖喝酒的动作,韩十八/摸摸它的脑袋,摇首回绝,侯哑巴满怀失落,闷闷不乐。
鬼火川心中转着念头,这侯哑巴未脱猴身,似乎是韩十八豢养的宠物,这倒并不多见。瞧他二人如此对吃食挑剔,侯哑巴又嗜酒,想必有些来头,并非荒野中自生自灭的蠢笨魔物。
吃饱肉,喝足水,寻个阴凉之处倒头大睡,无移时工夫,四下里鼾声如雷,此起彼伏。魏十七靠在松树下,仰头望向天际,静静注视着赤日行空,铁猴蜷缩在他脚旁,悄无声息,一人一猴,显得突兀而诡异。
歇了数个时辰,鬼火川喝令麾下魔物起身,继续行军扫荡松林,无人敢不听号令,落单脱队的下场便是沦为其他千人队屠戮的对象,便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赶上千夫长的脚步。
顶着赤日酷热,翻山越岭急行军,四处扫荡逃窜的魔物,令行禁止,锤炼肉身,淘汰孱弱,鬼火川麾下的千人队陆续减员,却也有了一点精卒的味道。
苍穹万里无云,只见日升,不见日落,这一日,十日并现于天,万壑松林处处可见枯枝焦木,鬼火川停下脚步,举手示意就地歇息,魔物踉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