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结结实实。鬼蟒掀起粗壮的身躯狠狠撞击,碎屑四溅,冰层牢不可破,断裂处割得蟒身皮开肉绽,魔物脚下一稳,胆气为之壮大,呼喇散将开来,趁势反击,天渊河顿被淤血染红,绵延数里不绝。
阴钥仿佛从沉睡中骇然惊醒,缓缓站起身来,手持利剑上前去,一条鬼蟒从水中窜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当头咬下,獠牙如锥,腥风扑面而来。阴钥略侧了侧头,利剑横掠,一道血线破空斩落,鬼蟒的脑袋从半空吊下,砸落在冰雪中,血如泉涌,尸身滑落天渊河中。
华隆头目不转睛盯着她一举一动,足踏坚冰,剑锋所指,连斩三条鬼蟒,血气分毫不取,尽数便宜了麾下魔物,分毫不取也就罢了,阴钥体内气息渐次衰落,血气不断损耗,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用一分便少一分,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华隆头百思 不得其解,眉头不觉纠结在一处,隐隐觉得她像一具傀儡,死气沉沉,全无自主。
华隆头只是怀疑,契染却心如明镜,他留意到韩十八立于岸边观望,身边多了一道窈窕身影,以天魔气遥遥操纵阴钥,如牵线木偶,一举一动得心应手。阴钥生机早已灭绝,留下的只是一具躯壳,血气无从补益,待到耗尽之时,土崩瓦解,不存于世。哎呀呀,这是何等诡异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