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出来了。多
少值得她宽慰的是,他还知道换掉一身湿漉漉的衣服,穿了浴袍。虽说不像刚进门似的烂醉如泥,但彻底清醒是不大可能。他靠着门框,就算是刚从水里出来,隔大老远还是能闻到酒气。“
想……死是吧?”饶尊大着舌头,眼神 迷离的。阮
琦没搭理他,跟醉鬼能有什么道理好讲?打开柜子,按了米桶,定量出了米。淘米的时候,阮琦总觉得背后怪怪的,回头又瞅了一眼,发现饶尊还靠在那,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不
瞧这一眼还好,瞧了之后阮琦心里这个慌啊,她赶忙把头转回来,淘米的动作虽没停,可早就心不在焉了。莫名的慌,还不是恐惧,就是心脏乱扑腾,有种很难形容的预感。
平时的饶尊装酷耍帅的,毒舌是他,不讲理蛮横也是他,成熟稳重是他,低能幼稚还是他,她就没见过今晚这样的他,像是陌生人似的那么安静,安静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把米倒锅里,添了水,刚阖上盖子,她就听见身后的饶尊动弹了。
不是离开。
好像,是朝着她这边过来。步
履踉跄,酒气也越来越近。阮
琦的手搭在电饭煲的盖子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