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只有陆东深挡在前面,陆振杨和秦苏甚至是陆南深才能高枕无忧。
可是,陆东深刚刚说了什么?如
果没找到他,那这个世上就再无陆东深,他活着却不出现,那陆门也就再无陆家长子。
他没有陆门,没有家人。
却拥有自由。
肩膀上不用那么沉重,脑子里每天有的也不再是尔虞我诈阴谋算计。隔
了许久,杨远才开口,“你很清楚,别人注定成不了你,而你也注定成不了普通人。”杨
远离开了。
可这句话始终在陆东深脑子里转。每
个人天生都有命,穷人有穷人的命,富人有富人的命,可他的命,从来都不属于他一个人。
压抑、愤怒逐渐汇集成河,那种亟需要挣脱的、挣扎的都成了一股力量在束缚他的呼吸,绕于脖颈,越勒越狠。就
像,他扼在夏昼脖子上的手,那一刻,其实他更想去取代夏昼,让夏昼活活把他掐死。胸
口的河流成了汪洋,冰凉,是夏昼留在他怀里的温度。耳畔杨远的声音又成了靳严的话:陆总,人在高处的时候,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了。高
处能一览众山小,谁都向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