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茫之中。夏
昼将墓碑擦了又擦,直到都能映出她的影子了方才作罢。
白菊仔细正了位置,然后,择了旁边的空白地坐下来。
山中虽有雾,但寒气也不小。夏
昼紧了紧身上的皮夹克,把领子立了立,手臂搭在膝盖上,双手交叉。她目视着前方一排排阶梯而下的墓碑,再稍远些的就被雾气吞了。
好像四周都隔离了似的,这个空间只剩下她和左时。
“现在这样也好,省得你在水里冷冰冰的。”她靠着墓碑,说,“只是,尸菌水母的其他功效我还在研究,目前只能确定它们的显性功效。”她
的声音很低很轻,周围有白雾再衬着,这番自言自语就多了惆怅和失落的味道。“
这么多年了,我其实一直不敢面对你。当时是我把你沉入湖底,我就在想,如果死的是我该有多好?饶尊让我忘了过往,一切都往前看,这番话其实谁都能说,但发生过的事哪是说忘就忘的?那天我经过饶尊房间的时候,他在翻相册,他盯着一张我们的合照看了很久。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只是这三年来,我看见他就总像是在看着你一样。”
说到这,夏昼用肩膀顶了顶墓碑,转头盯着上头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