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爷子忽然轻咳一声,云光祖连忙拉扯王桂花,王桂花不高兴地挣出袖子:“你扯我做什么?秦家不办酒,咱家本来就不该出嫁妆。昨天云溪抱走了春华的床单被子,等她出门那天是一定要收回来的……”
当着秦建国的面,自家婆娘这副难看的吃相让云光祖脸上又燥又热,怒声呵斥王桂花:“住口!你个做伯娘的,侄女出门,你不准备嫁妆像话吗?”
“你还知道我是伯娘,不是她亲娘啊?她要嫁妆找她娘去,跟我要不着!”
“弟妹十年前就去世了,你说这话合适吗?”
“我说这话怎么了?弟妹十年前难产死的,跟我又扯不上关系,我还好心地拿钱拿粮养着她的两个女儿,我已经够对得起她了,还想让我给她的女儿准备嫁妆,门都没有!”
王桂花的声音又尖又利,云光祖不知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一下子蹲坐在门槛上,埋头不说话。
至于云老爷子,自从咳了那一声后,就坐在院中一块光滑石头上,腾云驾雾地抽着旱烟,进入忘我状态,显然是“听不到”外界的纷争。
王桂花顿时得意起来,抬起下巴冲向云溪:“招娣,你要是有点良心,就赶紧把你大堂姐的传单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