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他侄子完全不一样。”
单从外貌上看,两人就全然不同。
李旻就一寻常武人相貌,身材不算魁梧,却是结实健壮。
那李熙则文弱弱的,颇有些书卷气,又是锦袍白马京中因新科进士而流行起来的时髦打扮,不知道是他本就喜欢装文人,还是特地来迎合沈瑞的文人身份。但无论哪种,其性格都可窥一斑。
而当开口说话时,这种不同就更加明显,两人也颇符合各自的面相。
李旻似乎不擅长虚言客套,比如,说贺传胪公新婚大喜,贺礼送去府上,就只这一句,也不为正日子没来编个理由;说府中爵位空悬已久,阖府纷乱,也就这一句,并不找个体面堂皇的借口遮掩。
典型武人风格,没有半点儿含混矫饰,爽利又直白。
李熙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直想插话描补,但他伯父这话说得恁是直白到让他描补都无从下手,舌颤莲花的他也只能将好口才用在花式夸沈瑞之上,那脸上的表情委实微妙。
想起那对叔侄的表现来,沈瑞就绷不住笑,把种种一说,让满腹愁绪的张会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熙这厮,”张会笑着摇头,“不晓得李旻真承了爵,会不会还过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