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箜篌,一脚跨出门槛,“我这个乡野村夫,今日便会一会腾蛟起凤的京都豪杰!”
“澎!”的一记沉闷重音,谢氏画舫再次撞上商船,船板的裂口急剧延伸,江水顺势疾涌,大半个船身歪倒在江面上,船夫们急着堵住窟窿。
“哪来的贱民,胆敢冲撞燕坞谢家的船驾?”潘安仁立在舫首,厉声喝道。
燕坞谢家船驾,嘿嘿!谢玄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躺下来,心知这回是被潘三眼当枪使了。不过呢,瞧一瞧乐子也好,反正天塌下来,自有族里的老家伙们道:“长史大人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怎么听到市井传言,那是个私家子哩!”
“私家子!”谢氏画舫上,谢玄一屁股跳起来,两眼放光地盯着船上对峙二人,这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围观众人像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吹唇唱吼。王夷甫森然盯着潘安仁,袍袖震颤,几欲动手,但碍于对方身份,终是强按怒火。“潘公子,永宁侯府的家事与你何干?”
潘安仁仰天长笑:“若是堂堂正正的永宁侯世子,潘某当然管不着。可要是此人来路不明,血脉混杂,伤的可是我大晋所有高门的体统!”他向四方拱了拱手,“果真如此的话,我等世家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