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谋士名唤白山川,他目光看着最高处的程大雷。
“此子日后必然是帝国的心腹大患。”
“何解?”
“场上诸多人,有人爱酒,有人爱诗文,有人追逐敬酒的歌姬,唯独此一人,专注在这艘楼船上。如此心胸,一见便知高下。”
百里胜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沉重。
他忽然笑笑:“先生请了,今日戏台子已经搭好,我们该请正主出来唱戏了。”
“侯爷请。”
二人并肩踏上楼船,程大雷独坐三楼饮酒,只是瞧着船上形形色色的人。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还不分我一碗酒。”
身后忽有一道声音响起,程大雷并没有回头。道:“酒都在这里,怕的是你喝不尽。”
哈哈一阵笑声,李行哉来到程大雷身边,自顾自坐下,又自顾自给自己斟满酒,放在面前一饮而尽。
二人相对而坐,目光望着窗外的月色水色,听着耳边歌声乐声,沉默半晌之后,李行哉方才开口。
“程大雷,你可曾想过,你我竟也能坐在长安高处,饮酒话江山。”
程大雷摇了摇头,二人关系不错,但出身却截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