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军师,你先歇着吧,我下半夜叫醒你。”崔白玉。
“什么话,老夫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守夜,你去睡就好,我守一整夜。”
崔白玉当真已经疲惫不堪,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感动。这徐军师虽然面目猥琐,言语粗鄙,但人不可貌相,关键时刻有担当,也算个真丈夫。
她本想开口谦让几句,却发现徐神机说话时不停打哈欠,后面还说了几句话,却已经是含糊不清。话还没说完,便一头趴倒在桌子上,没过多久沉闷的呼噜声便响起。
崔白玉一阵无语,很有暴走的冲动。
蛤蟆寨的人办事都这个样子么。
“……”
现在程大雷睡了过去,徐神机也睡了过去,只有崔白玉不能睡,一个人孤单守夜。
屋里的油灯已经吹灭,小户人家过日子便是处处节俭,没有大晚上还点灯的道理,何况崔白玉也担心被敌人发现。今天也没有月亮,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程大雷与徐神机二人的鼾声。
过了一会,崔白玉也渐渐适应黑暗,勉强能看清些物事。她也累得不行,强打精神,端详着程大雷的脸颊。
眼下,只有她保持清醒,某种程度上,她拥有他人没有的权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