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条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的黑色土狗睁开了眸子。
它兽脸上写着复杂、不解的神 情,似乎在疑问为什么主人今天回来的这么快。
“这是老黑,当年是我父亲出事情不久前将它带回来的,它倒灵性,在父亲出事后一直都是自己外出觅食……”
“狗太忠诚了,瘦成这个样子也还不愿意离开。”
“活到现在它已经十三岁了,按照狗的寿命,它已经快走到尽头了。”
男人第一次这么侃侃而谈,脸上有惭愧之色。
“我妈现在应该在我家放磨具的废仓里头,我父亲在家里待着,我们先进去吧。”
易白点了点头,就带着姜初颜踏进了这个几步就能走到尽头的房间。
房间里的气味有些刺鼻,是很多种气味混合一起的结果。
轮椅上,是易白小时候卖豆腐脑的那位叔叔。
此刻,他穿着邋遢的衣服,头发有些油腻,苍老呆滞的面容,眼神 也是那么空洞虚无。
易白也觉得造化弄人,想不到十三年后再次见到对方,会是这番光景。
“爸!来客人了!”
男人大声的喊着,很幸运他父亲还存在一丝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