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太也不是蠢到家,听了自家老伴的话,也想明白了。
可她到底不甘心,凭啥安大妮那个泼妇能去部队享福?
还有那些钱,一个月十三块钱,一年就是一百多,足足抵得上两个劳力一年的工分钱哩。
“行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对老大家的也和善些。”
张老头没耐心再跟老婆子歪缠,便正色警告道:“他们既然要走,那就让他们顺顺当当的走,你别再说些有的没的给他们添堵。”
别看平日里牛老太在张家耀武扬威,张老头反倒是个透明人。
但牛老太心里清楚,这个家真正当家做主的还是自家男人。
所以,一旦张老头发了话,牛老太再不乐意也不敢违背。
就这样,安妮和孩子随军的事,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妮又接连去了几趟深山,几乎快把山里的野猪都打绝了。
足足十多头啊,除了照例分给大队的乡亲,剩下的一头,安妮制成了熏肉、腊肉,准备走的时候带上。
跟安家道了别,又在整个红星生产大队都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安妮带着四个孩子,和张大海一起,踏上了去部队的路。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