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他们之间隔着一块石板。其他的长老们都各自坐下,隐隐形成一道包围的弧线。林绚尘知道这不过是为了增加点气势而已,决斗天则之下,一对一的战斗依然是主流。
女长老坐下没有说话,只是取出了一只小小的青铜酒壶,那酒壶的底面已经黑了,显然常年被炉火煨成了这样的颜色,女长老将酒壶倾斜,从壶嘴中倒出一条亮晶晶的水线,和一股陈年酒特有的芬芳。
那酒液缓缓落入石板上的凹坑之中,冰天雪地中居然也不冻结。很快,“一碗酒”,就倒好了。
“滴血吧。”长老的口气出人意料地平静,平静,柔软,正如她蓝眼睛里太息一样的目光,然而林绚尘从她的平静中,听出来一股失去一切之后的死寂。
那如同青年丧偶的寡妇,语气,神态甚至行为皆为槁木死灰。
林绚尘没有多问,她知道自己再多问一句也是枉然,绝不可能从那女长老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手掌一翻,掌心里出现了一把细小的暗器,就是从震空座身上掉落下来的羽毛,拿着那根金属羽毛,用锋利的边缘在指尖轻轻一划,一道细细的红线出现在白嫩的小手指上,接着红线之上,凝聚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殷红血滴。
血滴滚落,轻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