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太晚了。
妈妈被悲伤掏空了身体,甚至都没有力气责怪我。我无法表达自己的自责和悲伤,甚至想一死了之。“死亡”这个词,就在那时入侵了我的大脑,并且从未有一刻撤离。
乔琳是第一个察觉到我反常的人,上学、放学路上,她寸步不离地看着我,跟我讲了很多有意思 的事情。她讲的所有笑话,我都是魂不守舍地听着。因为我觉得,是我的琴声害死了爸爸,我再也不敢碰钢琴了,再也不敢笑了。
关于爸爸的死因,我不敢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我最为依赖的琳琳姐。
一直到那年冬天,我还在抑郁着。理发店的董大爷收养了一只流浪狗,流浪狗渐渐变成了大狼狗。董大爷不太讲究,经常把狗拴在路边的树上。他一再强调这条狗不咬人,可我还是害怕。因为害怕,我都不敢去馄饨馆吃饭了。
那天我又被吓得不敢上前,恍惚中,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原来是乔琳姐。她把我藏在身后,拉着我走向那条狗。
大黑狗瞪着她,终于先发起了挑战:“汪汪汪!”
她叉着腰,毫不示弱地回敬了回去:“汪汪汪!”
大狼狗转了转眼珠,开始怀疑狗生,它畏缩地趴在了地上,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