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万;存了两万元定期,等我弟弟成年后取出,不管他用在何处,但我已尽到长姐的责任;剩下两万,我以“助学基金”的名义捐给二中。当时二中免我所有学杂费,还给我奖学金,这些恩情,我磨齿难忘。两万太少,但这是我毕生积蓄了。如果以后这本书再出版,稿酬收益也全部捐给二中。
金子跟学校沟通过了,以我的名义成立一个基金会。她跟我说,不管其他人会怎么做,但是她每年都会动员咱班同学往基金会捐款,给二中的学弟、学妹们做一个好榜样,让他们看到,咱们50级实验一班的力量……
在我写这封信时,基金的金额已将近四万。还有不少同学为我捐款,但被我拒绝了。我薛冬梅何德何能,能得大家如此相助。但我确诊时已是晚期,无任何回天希望,手术也毫无意义。我自知生命已走到尽头,无需再费钱费力,只求走时少点痛苦,最好能见你一面。
人活一世,总要留下点儿什么。我给我的母校港城二中留下了一个基金会;给另一个母校清华大学留下了两篇论文,还有一本文学评论;给家里留下了2万块钱。给你留下什么呢?我最爱的少年,要给你留点儿什么呢?
我想,应该是为你留下了“梦想”吧!你还年轻,有了梦想,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