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兰芝终于不再紧绷着脸,笑道:“行行行,我当了二十多年的老师,最后还让儿子给上了一课。”
自从乔楠回家后,宝庆虽然还是挺没精神 的,但再也没有逃过课。他跟表哥住在一个房间,他每天五点半起床,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表哥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去海边跑步了。
这么多天,只有一天下大雨,大姑死活不让他出门,他才没去晨跑。但雨停了之后,他还是去跑步了。
他自己做了一张表格,贴在桌子上,将每天的运动情况全都记录下来;不仅如此,宝庆下晚自习回家后,还看到他把脚搭在沙发上、双手撑在地上做俯卧撑;他把床上的垫子给撤了,每天在硬板床上睡觉,做仰卧起坐。
没有任何人逼他这么做,可他对自己的要求却分外严格。
他不在家的时候,宝庆偷偷看过他的记录,连续几天都没有什么长进。从燕子礁跑到栈桥,也就三公里多,他每次都是二十多分钟。像他这样五体不勤的高中生,练上一段时间,也不止这个水平吧?
他每次一出去跑步,大姑就会担心,生怕他吃不消,在半路上晕倒,又怕他刚刚长好的骨头再出问题。宝庆也觉得他现在过于瘦弱,海边风又大,根本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