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瑞阳就是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他无法做到熟视无睹,他更无法坦然地接受导师强制施加给他的这些压力。但如果要反抗,他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会牵连这些无辜的师兄弟。
论文投出去之后,他每天都在不安中度过。他祈祷这篇论文不要被发出来,最好被拒掉,但是事与愿违,那篇论文很顺利地被接收了。
论文被接收那天,孙瑞阳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说来惭愧,他说自己很注意身体,结果每次去医院体检的日子,总是妈妈打电话提醒他。
孙瑞阳浑浑噩噩地去了医院,重新做了心电图,他自己看了一遍,便长叹一口气——这段时间的药,还是白吃了。
医生也很是纳闷,按理说孙瑞阳这种情况,吃这么长时间的药,足以让症状缓解了,那些药怎么对他不起作用呢?
孙瑞阳从来不喝碳酸饮料,生病以后戒掉了浓茶和咖啡,除了散步之外,从不进行别的运动。他跟医生坦白了这些,医生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那就只剩下压力了吧?
压力是万恶之源,可孙瑞阳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医生知道他是同校师弟,也没跟他隐瞒,而是半开玩笑地跟他说:“你可得注意啊,这病是有一定概率猝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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