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走出了诊室。妈妈的电话打来得很及时,仿佛每时每刻都在认真地计算着他的诊疗时间,每次都能掐着点给他打电话。
隔着电话,陈芸依然感觉到了儿子的不开心。自从他回到北京之后,就过得特别累。但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孙瑞阳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也从不愿意麻烦父母。
陈芸踟蹰了很久,方才提议道:“要不……咱们先休学半年吧!”
“我不想休学,我就想一口气坚持下来。”
“阳阳,休学也没什么丢人的,生病也是……你乔楠哥当年不也在家里养了半年吗?他那么拼命的人都会停下脚步来休息,你为什么不能呢?”
孙瑞阳没有回答,他何尝不想休息?但他非常害怕,这一休息,就再也回不到学校了。
他跟妈妈说,他回头再考虑考虑,便把电话给挂了。他现在连走路都觉得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休学……倒是个可选项。
排队拿药的时候,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久违的老老关。差不多有两年没到他了,他没怎么变,衣着还是特别朴素,手里拿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购物袋。他的眼睛花得厉害,拿着那种字号很大的老年机,还得隔着老远,眯着眼睛,似乎也